2011年12月27日 星期二

選舉到了,基督徒在那裡?

幾天前的中午聽廣播,有位康寧大學助理教授張世強(天主教徒)上節目與主持人鄭村棋對談,主持人看到來賓剛寫過一篇文章:「選舉到了 ! 天主教徒,你為何沉默不語」見證月刊(424期,2011年)。主持人覺得選舉到了,宗教界對此到底看法如何,是非常重要的,宗教界應該以其教義或神學判斷候選人及其政見,不能動輒以政教分離為由而默不作聲,乃至教界領袖如何幫助信徒做判斷。那次聽了之後感覺張世強的說明相當清楚細膩,印象深刻。沒想到12/25單國璽樞機主教在某個場子大力讚揚藍色政黨候選人,張世強在今天於中國時報發表一篇短文,向單主教發出諍言。以下是原文:

敬愛的單樞機! 天主教徒不能自失立場!
2011/12/27
《中國時報》新聞報導〈馬二天訪四大宗教〉(二○一一/十二/二十六)指出,樞機主教單國璽表示,馬英九是中華民國史上第一個受洗的總統,小時候即已受洗,一路走來,言行從來沒讓天主教丟臉。希望馬總統以耶穌的慈祥及原則,保持清廉,繼續維護人權、民主、自由;馬英九隨後微笑回應,未來治國一定不會忘記耶穌的教誨。
敬愛的單樞機,您卓越的宗教智慧與超脫生死的豁達,包括我在內,早已為國人由衷欽佩;但身為一位天主教的平信徒,對於您上述發言所可能衍生的負面效應,我卻必須指出心中的深切憂慮,供您參考:
首先,《天主教教理》(二四四二)與《公教徒參政應注意的教義問題》(二○○二年教廷信理部)指出,神職人員不宜直接干預政治(這是在俗教友的義務),教會也不應支持特定政黨。當然,神職人員可以有個人的政治立場與判斷,但不宜將個人立場與教會立場畫上等號。也許,單樞機您個人無意代表教會發言,或支持特定候選人,但您的發言會不會讓公眾產生此種理解,進而使教會捲入政治漩渦之中呢?
其次,樞機主教暨波士頓總主教歐馬利曾言:「如果我為了私利或經濟考量而非道德指引投票,我應該從投票簾後趕快躲到告解簾後!」一語道破天主教徒不同於一般外教人士的政治抉擇判準。如何維繫「人性尊嚴」與「公共利益」,才是天主教徒最關注的議題,像是「廢除死刑」;唯有能清楚表態、回應並贊同這些重要生命議題的候選人,才堪稱天主教徒可以選擇的對象;但很遺憾的是,做為一位受洗的天主教徒,馬英九不僅不願揭示個人信仰立場,反而表態「從來沒有贊成廢除死刑」(《中國時報》新聞報導〈廢死聯盟期待有誤馬:沒說過要廢死刑〉(二○一○/○六/十六)。如此閃爍其詞、遮掩立場並顛倒立場,一旦外教人士以為教會表態支持他,天主教會豈不「自失立場」?
再者,聖經上曾言:「信德也是這樣:若沒有行為,自身便是死的。」(雅二︰七)「受洗」固然是界定一位天主教徒的標準,但「行為」才是真正讓人認出我們是一位天主教徒的關鍵。就像台灣政客都會說自己是「客家人」一樣,歐美各國很多政客一到選舉,也都會說自己曾經是受洗的天主教徒;但他們「言行不一」的表率,卻往往成為天主教會備受世俗社會誤解的原因。如果單樞機希望教會不要繼續被外界錯誤理解,嚴格要求並批判自詡為天主教徒的政客,不失為真正讓外界認識天主教會的契機。

對於張老師的看法,個人不是天主教徒,不敢說好或不好。但至少是個借鏡,基督教到底如何,我們都知道台灣基督長老教會有其傳統立場,其他各宗派則不特別明顯。也許我們應該審思,到底基督徒的日常生活應該如何與信仰搭起來?政治應該是其中重要的一環。有人怕說多了會造成傳福音的阻礙,但我們有沒有想過,社會上出現這樣多的不公不義,我們只習慣在自己的安樂窩,不斷用末世論告訴自己這些都會過去?所以不必管它。若是如此,我們可能距離理想的基督徒會更遠,傳達的福音也可能是殘缺的。
太高遠的問題先不論,至少應該要釐清:
1.性別平等(含性別教育、婦女政策、、、)
2.生命維護(含墮胎問題、孕婦保障、、、)
3.貧富差距(含稅制、微型企業扶持、、、)
4.司法公正
5.教育改革
這些候選人告訴民眾他對這些問題的想法如何,這和我們的教義有無落差或符合,應該是很實際的信仰操練。

2011年12月24日 星期六

平安夜

勞苦一年,一年一度的平安夜到了,路上車子出奇地多,尋求歡樂者為多。不過自己還是喜歡待在暖暖的屋內,享受平安的感覺。
回憶聖誕有關的經文時,想起馬利亞的順服:
路加福音
1:46 馬利亞說:我心尊主為大;
1:47 我靈以 神我的救主為樂;
1:48 因為他顧念他使女的卑微;從今以後,萬代要稱我有福。
1:49 那有權能的,為我成就了大事;他的名為聖。
1:50 他憐憫敬畏他的人,直到世世代代。
1:51 他用膀臂施展大能;那狂傲的人正心裡妄想就被他趕散了。
1:52 他叫有權柄的失位,叫卑賤的升高;
1:53 叫飢餓的得飽美食,叫富足的空手回去。
1:54 他扶助了他的僕人以色列,
1:55 為要記念亞伯拉罕和他的後裔,施憐憫直到永遠,正如從前對我們列祖所說的話。
是的,尊主為大、以神為樂,敬畏祂、紀念祂,這才是生命得著的轉折點。
如果我們認真看待這幾句經文,一定感到神是超越在上但也臨在人間,並且是恆久的。
這份恆久乃因祂是自在永在的第一因,否則無以配得這尊榮。
我們在世上不斷尋求短暫的東西,也藉它們得著某些短暫的慰藉。
但是恆久的慰藉在不在?馬利亞這幾句話很值得參考
看到一則新聞,中央銀行總裁向政府財經小組提出明年的景氣報告,特色是三低一高(低消費、低投資、低出口,高失業),這恐怕是很大的近憂了。
馬利亞所處時代並非平靜,她的國家是羅馬附庸,以色列人是羅馬的次等公民,以色列人的後代不是過度倚靠摩西戒律的傳統而失去愛心,就是與外邦信仰混合而遠離神,社會上欠缺公義,貧富不均,是很令人失望的社會。但她的禱詞卻信心滿滿。
當人們利用聖誕夜尋求短暫的歡愉時,暫時忘掉那一堆煩人的事情,畢竟還是麻痺的作用,三低一高終究會來。馬利亞的禱詞可以給我們一些啟發。
願大家聖誕快樂 平安夜恆久平安

2011年12月22日 星期四

從可笑的笑話想到什麼是勇者

早上看到保全公司張貼的小品文
卓別林某日遇到搶匪,他很識相地掏出錢來。
但卓別林懇求搶匪一件事,因為這些錢是公司的錢,希望能留下被搶的證據。
搶匪說要什麼證據?卓別林想請搶匪在他帽子打兩槍,搶匪就照做了。
卓別林再請求朝大衣打兩槍,搶匪也照做了。
卓別林又拜託搶匪朝褲腳打兩槍,搶匪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做了。
不料,一打完,卓別林立刻一拳打中搶匪的面門,當場倒下。
看倌應該知道為什麼吧

看完這個小品文,翻開報紙,頭條竟然是金門的軍隊鬧笑話:
有個小兵亂開悍馬車遭處分而心生不滿,就找了當地幾個地痞到營地找碴,而且連來三次,部隊軍官都被打成重傷。
這是什麼部隊?還能保家衛國?
諷刺的是上面長官還跑到醫院致贈慰問金。
讓在下更感諷刺的是這支部隊在國軍歷史赫赫有名,以前的司令官黃泉有知,真會痛哭流涕。
這支部隊的前身是陸軍三一九師,奪得古寧頭大捷,曾經獲頒「榮譽虎旗」,有「虎軍部隊」的美譽。更早期在中國大陸是第十八軍一一八師,最有名也最有影響力的司令官叫胡璉。
說點它的小歷史
除了古寧頭戰役之外,在中日戰爭時期就專打最艱苦的部分,記憶中最出名的是鄂西會戰。日本人沿著長江奪下武漢之後,一面往南打湖南,另一面往西攻鄂西川東,想從正面打入四川,而四川是當時國民政府的抗戰根據地,四川失手大概也差不多了。但鄂西川東自古是有名的天險,日軍也知道,仍調集最精銳的師團,夾帶飛機大砲毒氣彈來襲。胡璉軍隊守在核心陣地的石牌要塞,打到最後直接跟日軍肉搏,記得已經殺到黃昏,雙方殺紅了眼,最後日軍感到後援不繼,只好撤退。
到了國共內戰時期,胡璉的軍隊(整編十一師:華中華北)是少數很少吃敗仗的軍隊,被共產黨列為國軍五大主力之一,與孫立人(新一軍:東北)、邱清泉+杜聿明(第五軍:華中)、廖耀湘(新六軍:東北)、張靈甫(整編七十四師:華中華北)的軍隊,在華中、華北、東北與共軍對抗。其中一次有名的叫南麻戰役。大體情況是蔣中正命令華中國軍向盤據山東地區的共軍進攻,共軍當時的華中野戰軍就使用兩個策略,第一個是假裝後退,誘使擔任國軍錐頭的胡璉部隊進入南麻,第二個是一面以幾個縱隊(約略於師級)擋住國軍其他部隊,再用五倍以上的兵力圍殲胡璉,其中包含大量的支前(沒什麼武器的民兵跑最前面)。胡璉到了南麻之後發現沒留下什麼東西,到處貼了「活抓狐狸」(胡璉)、「咬碎硬胡核」的標語。不過胡璉判斷他的軍隊迅速進擊,共軍不可能那麼快收走所有物資,就命令士兵到處挖掘,果然弄到大量的糧食、衣物和軍用物資。接下來他判斷不出數日共軍會像潮水一樣殺來,因此急令士兵加速建築子母碉堡;在適當的射擊距離內,編織成一個碉堡網群,也編成了各種兵器火力的交織網。果不其然,陳毅(華東野戰軍司令)夾帶七個縱隊前來,除了其中一個擔任警戒外,其餘全部往前衝。打了三天,碉堡網群之間屍積成堆,陳毅怎麼打也沒辦法過關,後來國軍慢慢從外圍接近南麻,陳毅知道再不走會被反包圍,只好全軍撤離,留下數萬的屍體。
胡璉雖然立下戰功,卻也暴露友軍行動遲緩的毛病,共軍很快調整戰法,又有大量共諜潛伏政府當中,一年多之後到了民國37年戰局就急轉之下。尤其下旬的徐蚌會戰(老共稱為淮海戰役),十八軍已升格為十二兵團,但胡璉因故不是司令官(去了上海),繼任的司令官作戰判斷失誤,在淮河流域的雙堆集被圍,最後這十二萬官兵遭到劉伯承、鄧小平的華中野戰軍包圍殲滅。但令人感動的是十二兵團在最後很危險的時候,胡璉仍奮不顧身透過空投回到兵團,和官兵一起努力,最後知道已經不行了,才乘坐一輛坦克率軍突圍。突圍成功,全身也中了一百多個彈片,幸好手術順利,救回一條命。
他活著回去,接下來就組訓新的十二兵團,並且後來移防金門,大量挖掘地下工事,才躲過了毛澤東的砲火洗禮(八二三砲戰)。
回顧這一點簡單的歷史,看倌就可以想像現在的守軍已經衰到什麼程度,長官怎麼會去送禮金,而傷者怎麼有臉去接?
從這一點點的說明,對於一個基督徒來說,能不能讓我們回想信仰當中的道理,殉道已經是過往很遠的典範,但起碼作為一個勇者的信心與行為是不可少的。報載現在的軍隊怕東怕西,減少很多部隊該有的訓練,最後就是這副德性。那基督徒該有的磨練與認知在哪裡?如果我們把靈修單純當成一個慰藉,心中還是一堆掛慮與慾望,那就休想成為一個主內的信心勇者。大家都知道耶穌與那年輕小開的對話,年輕小開為了財富最後放棄跟隨耶穌,也就失去了成為勇者的磨練機會。因此,成為勇者的起碼條件是不隨意增加慾望,能化繁為簡地生活,如同耶穌的樣式。
馬可福音10:17-22
17耶穌出來行路的時候,有一個人跑來,跪在他面前,問他說:良善的夫子,我當作甚麼事才可以承受永生?
18耶穌對他說:你為甚麼稱我是良善的?除了 神一位之外,再沒有良善的。19
19誡命你是曉得的:不可殺人;不可姦淫;不可偷盜;不可作假見證;不可虧負人;當孝敬父母。
20他對耶穌說:夫子,這一切我從小都遵守了。
21耶穌看著他,就愛他,對他說:你還缺少一件:去變賣你所有的,分給窮人,就必有財寶在天上;你還要來跟從我。
22他聽見這話,臉上就變了色,憂憂愁愁的走了,因為他的產業很多。

2011年12月20日 星期二

士師記的價值

上週與John和PingPing讀聖經時,PingPing提出一個怪問題,大意是說士師記讀起來很重複,很像流水帳。我大概了解她的疑問,其實這雖屬歷史文學的東西,但放在整個聖經當中應該有其特殊的意思。
如果先不談個別士師的情況,單就以色列人從出埃及以迄以色列王國的建立,過去講道題材喜歡用摩西出生至逃亡曠野四十年,曠野生活四十年,帶領以色列人行走西奈曠野四十年。摩西被神引領見到迦南地,但隨即過世睡去。約書亞帶領以色列人在迦南地戰爭並按十二支派分佔迦南各地。後面的士師時代(一直到撒母耳)都是維持類似的型態:不是國家、沒有政府、沒有君王,只有十二個部族以及祭司先知,最上面是各部族的共同精神領袖。這有點像中國的夏商西周的封建體系。
撒母耳之後進入王國時代,有國王(第一個是掃羅)、體制、政府,但更重要的是國家出現了,從撒母耳記上第八章的記載,上帝並不喜悅以色列人建立這樣的體系。表面原因是抄襲外邦人,並且一般人變成國王宰制的下屬,被國王抽稅、服役、勞動、貢獻。
那這樣的歷史到底能看到什麼?至少可以考慮幾個點:
1.效忠的對象二元:士師時代以及摩西約書亞的領導都是神權為核心,凡事都先求告神,並且神也臨在於以色列眾人的現實環境。士師僅神的代管者,只是精神領袖。但是掃羅之後就不一樣,以色列人還得效忠國王,並且國王在現實利害方面更緊貼於一般人,套句現代的術語,國王可以行使合法的暴力,直接驅策所有臣民,國王與臣民之間是直接主從關係。從個人的角度看,人開始被人為體制管轄,一般人與神的距離反而比士師來得遠。舉例來講,我要服從國王的要求,又得服從上帝的要求,這之間必然出現拉扯,出現緊張,尤其國王不敬畏神就更嚴重。
2.王權震盪甚於精神領袖:精神領袖的產生都是神直接挑選,或有先知的位份,但是國王不是如此,多是世襲,並且也承襲父親的問題(包括祝福與詛咒),因此國王若做出神不喜悅的事,後續影響都是重大的。光看大衛只做出一件奪人妻子且借刀殺人之事,整個後面的問題就大了,一直影響到以色列國分裂、先後被亞述巴比倫滅亡。臣民的命運當然受到極大的震盪。反過來看,士師時代以色列人雖做錯過事情,但只要後悔就能復原,還沒有走到被擄、被毀的悲慘命運。
因此,國家的出現未必對人是好的,從最近兩千年歷史看也是如此,世界各地的人過了幾天好日子?
對現代人來講,撇開政治不說,還是要注意自己與上帝的關係,尤其我們都在國家的體制內。而且還不止於此,可能要面對老闆。上位者出狀況,下位者當然跟著倒楣。用最簡單的例子想,政府會用很多政策來驅使人民往某個目標走,但是否ok?其實仍要觀察。例如7年前政府大力鼓吹兩兆雙星產業(LCD+DRAM),大家都知道6年下來的結果是兩兆雙星慘業,不是賺兩兆而是賠兩兆,不要說投資(沒那個錢去燒),縱使當了裡面的工程師也是士氣低落,待遇也不高。更早的,20年前政府放任建商炒地皮、資本家炒股票,造就一堆新貴也造就新貧階級。這都不是神喜悅的。換言之,我們雖身在重重體制裏,卻需要透過靈修、實踐、反省,去感受神給自己的道路。從神帶來的簡約、定心當中,可以看穿事物紛雜的表象,哪些事做下去可能有問題,哪些可能是平安的。

2011年12月11日 星期日

教會四十週年紀念

十五年前還住在內惟大廟市場旁,Mandy有一天告訴我下午一對夫妻上門來。我傻傻地問他們是做什麼的,Mandy表示是母乳會的諮詢員,他們夫妻也是教會傳道人。是喔!也沒什麼意見。後來這對夫妻因故晚到,帶著兩個小孩,一個跟Isaiah一樣,一個更小。這對夫妻拖著油瓶一副狼狽相,兩個小子竟然輪流找媽媽吃奶,我心裡想怎有這樣的小孩,長那麼大還跟baby一樣。
不料,日後家裡孩子吃奶歷史也有三年左右,全家人都進了這間小教會。那對夫妻就是上一任牧師及師母,師母也在這週六於華神按牧了(成為牧師),自己和Mandy也當耶穌門徒服侍了十二年。早上看到一批老會友回來,真是時光倒流!
談一個經歷
座位上見到一位80%白髮的弟兄,掛個眼鏡斯文地笑笑。他是苓雅教會的執事會主席,我永遠記得他。信主第三年笨笨地答應當執事,並且職務是司庫(管教會錢庫)。才當選兩個月就遇到總會例行查帳,司帳(管會計)邀我一起去,我也不假思索就說好。才到達15分鐘司帳就說他有事先走,我就乖乖等白髮弟兄來看我們教會的帳本。這一看下去,他滿臉豆花,提了幾個疑問,我完全傻眼。他問不下去只好直接打電話給牧師,然候很不愉快地請我回去。雖然這些問題與自己無干,可是我知道錢庫的管理也需要重整,經過一年多的調整,總算可以上軌道了(還要謝謝William及Dani協助設計excel軟體)。現在想想事發之時有點可笑,自己還懷怨於他,若不是這刺激,經費管理怎會進步?後來才知道以前教會在經費核帳及進出仍是不易,年底常得開會用決議的方式平衡那份無法平衡的帳。這不是人謀不臧,而是教會人太少,人才當然也不足。
這位白髮弟兄其實為信義會做了不少貢獻,至少有個沒人敢管的東西,他承擔了十年:墓地委員會。整個台灣信義會就只有高雄教區擁有自己的墓園,當初是幾位熱心的長老見到會友過世只能下葬一般的墓園,就四處奔走募集資金買下土地,建立信義會唯一一座墓園。雖然這座墓園還是有很多問題,被外人佔用做私人墳墓、遺族任意改建、地界不明,但我們高雄教區的會友還是比其他教會幸福,墓園不會出現電子花車、沒有燒金紙、沒有荒煙蔓草、更不會五子哭墓,這樣的規模背後是要代價的,包括三天兩頭跑墳墓、看工程等等雜事,這些對一般會友而言都還遙遠,很少人看到背後的故事以及默默付出。前年自己本來已經進入墓地委員會,深入思考一年之後婉謝這份任務,到現在感覺對他們很虧欠。但是服事主的戰場太多了,不得不選擇、割捨。
教會四十年了,人事變遷很多,我們怎麼知道當年一位菜鳥傳道後來成為高雄靈糧堂的主任牧師,生意滿滿的聖約翰幼稚園也會消失,年華老去、垂條長成,這一切都是我們靈性成長的資糧,包含每次讀經、祈禱、服事、祭壇、、、,直到我們見主的面。
願神賜福我們教會 從今直到永遠

2011年12月6日 星期二

阿J下課不能到教室外面玩 我寫了回應給學校

Y老師

平安

先感謝Y老師寬容JJ在學校的表現,也帶領他不斷成長。我個人只就一件事請教,希望能找出辦法處理。

JJ個性比較開朗、好動,也不喜歡午睡,對於講求團體紀律的學校而言是個挑戰,他在班上被打了一百多個缺點,因此除上廁所外,下課時間只能留在教室。

我相信他的行為曾給老師們帶來困擾,這是我感到抱歉的地方。但也盼望制度上有些彈性,因為限制一個人的身體要很小心,茲分述如下:

一、有關登記缺點制度

事先老師公告不當或不得的行為後,由當日班長擔任執行工作,我相信執行的同學很認真,也很負責。只是我問JJ,有沒有任何人告訴你今天被登記缺點的原因是什麼,他表示沒有。我再問有沒有任何人告訴你應如何改善,也沒有答案。我再問,如果是誤會的話,有無說明的機會,也是沒有。他表示老師有提到刪除缺點的公共服務機會,但不見得一定把握得到。

針對這件事,我知道學校是以秩序為先,在大班制的環境下不得不如此,只是我感覺學校能否給孩子多點機會學習表達意見、順服師長、討論權利。我相信學生雖然年紀小,但不見得都無法講理,學校師長經驗豐富,應該有辦法讓學生不只是消極守秩序,更能明白秩序的可貴、明白尊重彼此的道理以及彼此給予對方空間的寬容。如果只有紀律和處罰,卻缺少中間的溝通互動過程,以後我們無法期待孩子能以理待人。

此外,限制孩子在下課時間不得離開教室,這樣的處罰與所要達到的秩序理想是否有關連?並且效果如何?處罰的程度與所犯的過錯是否平衡?我不曉得學校有無針對這些深入檢討,也很難期待執行紀律的同學明白這些,他只能機械地操作師長給予的指令。我個人很冒昧,如果此事仍陷入無奈的狀態,我會先考慮讓JJ在週一與週四的下午請假,我自己來帶領JJ,或許也可以減輕班上的秩序壓力。當然在未來,我也考慮提出申訴、訴願、行政訴訟,希望能釐清問題。現在訴願及訴訟制度已經不以學生身分改變為限,北部學校已經在檢討全盤的訓輔體制,南部學校還沒注意此事的發展。

二、台灣的教育體制是以威權體制及為資本主義服務而設計,目前還在困境中努力;仍習慣以集體的方式、最低廉的成本,來達到最高的生產效率。這樣的思維必然以秩序為綱,學業還是只重視產出結果。政府以及教育行政系統似乎看不到環境變化以及可能出路,變成家長要自謀生路,距離耶穌帶領門徒的理想境地更是遙遠。願上主憐憫台灣

JJ的父親

2011年12月3日 星期六

我是誰的小聯想

我是誰
據說這是很典型的哲學議題
但在日常生活中卻又隨拾即是
晚上和Anne討論了一點人有沒有價值的評判
其中談到人會不會用數字衡量別人
答案是:會!
但剛開始覺得沒幾項
可是慢慢地
真是多得可怕
宋朝的人喜歡用腳掌大小決定女人是不是美的(三吋金蓮)
現代的人喜歡找BDI指數
男人和女人的三圍決定了外型好不好
招生考試是分數決定優不優秀
敝校操行成績從82開始上下加減,60分及格,不到60可能面臨留校察看、勒令休學、退學
大功加7.5分 小功加2.5分 加獎加一分 大過減7.5分 小過減2.5分 申誡減1分
教師自評,70分及格,老師得從各項目東2分西3分地找,不到70會被召見,三次不續聘(失業)
最近學校修改自評辦法,舊法是做到基本職責就有70,再去上下加減。新法是45,大家哇哇叫。
聽說屏東師範準備每年準備固定淘汰5%的同仁
社區是否高級會以收入高低、建築造價以及地段價格決定
以前考預官會考智力測驗(92分及格),沒過的就鐵定不會上。現在還有考試設智力測驗。老實說,我的大學同學一堆智力測驗沒過。好笑的是其中一位連50都不到,現在是國中人事主任。
最近知道Anne的老師喜歡比來比去,尤其是比班級間的成績高低
當然,企業一定看很多數字:獲利率、股東利益率、EPS、、、、
Anne又告訴我學校有個校友,當初基測只有一百多分(雄中400、三民可能350),學校拉起紅布條,昭告大家此人上了國立大學。Anne說學校可能的意思是有了本校的基礎才能上國立大學,我說也許是此人離開貴校之後,也脫離了苦海,所以頭腦能力恢復。
媽媽生了孩子,醫院也會給一堆診察後的數字,心情就跟著起伏。
我以前也被診察數字淹沒,尤其是體內的病毒數。
賈柏斯之所以被人推崇,絕不只是他們設計的產品多漂亮,驚人的市佔率也是重點。
原來我們非常習慣用數字評判自己的生命狀態、健康、財富、地位、能力、愛心、人際、、、
宗教團體也不得不用數字做參考,例如信義宗的傳道人若要升為牧師,條件之一是帶領30人以上
太多了 講不完
面臨這麼多數字的評價,人到底如何呢?
我們無法自視清高,說絕不要跟數字為伍,除非是聖人,不然一定會面對數字
這個世界沒有告訴我們如何面對,只告訴我們要跟上數字的變化,否則就等著好看。
那耶穌有沒有告訴我們直接的答案?好像沒有
耶穌跟迦南婦人的對話中,只看到碎渣兒,這是哪門子數字?祂跟年輕人說要放下一切,勉強算是零!對啦,有五餅二魚,不過最後無法實際數算剩多少,只能用籃子粗估。
只記得祂說:「我來了是要讓你們得的更豐盛」。希伯來書曾定義信心是什麼:所望之事的實底。那個實底的內涵也許如耶穌說的像活水泉,要湧到永遠。
這個湧到永遠的想像如同神的創世一般,是說有就有、命立則立。
因此數字可以參考,但不能忘記那份生命實踐當中對神的體會,它可以超越對數字的迷惑與執著,讓我們不再不安,反能看見豐盛並安然實踐每個當下之中。

復活

復活節來了,昨天學校教職員團契有一場應景的活動,並且邀請一位老師講他信主的歷程。 他特別提到復活是身體復活,重新有個完全不同的身體。 我坐在底下,一方面恭喜這位老師從高中之後,年紀輕輕就有興趣接觸信仰。另一方面也感到一點疑惑;復活到底是什麼? 我們的身體在自己離開人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