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憂鬱

在面對人群的時候，很特殊的一種是患「憂鬱症」的人。

大概在十幾年前，某次期末考遇到班上一個學生，她站在考場外面哭泣，我問她為何不進去考試？她表示沒有什麼原因，但感到害怕與絕望，根本沒有勇氣走進去。那時自己不太能體會憂鬱患者的心境，只覺得非常難理解。

這十年以來，身邊的學生、朋友、教友不斷出現憂鬱患者，好像傳染病一樣。一般都是靠藥物控制，有人在心境在高潮期以為痊癒而停藥，結果低潮期一來變得更嚴重。最近和憂鬱患者談話才知道目前還有電療的方法。

教會當中也一直出現憂鬱患者，對於輔導者或傳道人來說都是頭痛的問題。記得六年前還碰過多重精神症的人，發作的時候會發狂，但低落的時候會又像個殭屍。

雖然有這樣多的問題，這樣多的人遭遇此症。個人仍然覺得憂鬱如同其他疾病一樣，有先天與後天綜合起來而導致發病。

如果從靈修的角度看，人的祈禱雖是對神說話，無形中但也在對自己內心探詢。我們向耶穌禱告，意識裡就是希望耶穌走進我們的生活、靈性、以及各個生命的層面。在人的先天構造上，基督信仰已經說明了人從原始先祖就有虧缺（因為從亞當夏娃開始與神分離），這虧缺是針對神根據自己形象而創造的人。當人失落這個形象時，我們的心神就容易被外在世界吸引，慢慢喪失原本的默觀能力。比方說當我們看到一棵樹，不同的人會根據世界帶來的概念去看待它。在傢俱商、教師、農夫、樵夫、強盜、警察、化學家、玩具商、造紙商等等人的心裡，它已經不是一棵樹了，而是被切割、上漆、打磨、壓碎、染色、、、各種手段而變成某種具體的對象，這個變化過程都有特殊目的在背後，以致這棵樹在他們心中已經變形。但是讓小孩子看這棵樹，它還是一顆完整的樹，並且小孩可能只想爬上去玩，或聞聞樹葉的香氣，或就單單欣賞枝葉伸展的美。小孩子的角度就類似默觀。

憂鬱患者不只先天上喪失默觀以及被世界扭曲了心神。後天的人為環境還有很多麻煩的東西，尤其是人際互動帶來的傷害，這導致先天的問題更形嚴重。比方說一個當前的國中生因為教育環境而影響學習的看法；往往把學習限縮在分數高低以及基測的範圍中。而學校可能為「激勵」士氣，就把每個學生的每一科分數通通公布並且寄給每個家長看。我們馬上可以猜出誰會受傷！但其實分數高的也可能受傷，因為會有家長對他的子女說：你的腦袋是長腫瘤了嗎？花那麼多錢補習還是考第二！

當我們不認識神、不能用神的眼光看待自己看待周邊的人，在先天上就有虧缺，乃至按著外在物性的方式去衡量人，並且以肉體的方式處理人的問題。所以這是從內一路扭曲到外的過程，有的人超過忍受的極限就會爆發各種精神官能的疾病，包括憂鬱。

怎麼辦？老實說我也沒有什麼仙丹妙藥。但是我們如果承認以上的說明有某種說明能力，那麼追溯本源倒是應該去做的。也就是說我們要先跟神和好，尤其從心神當中重尋神的形象，重尋產生的結果是回復默觀能力。

看倌如果覺得這沒有實用價值，個人可以在此補個見證。知名的神經認知專家洪蘭教授討論過記憶力下降的問題，我們習慣上認為人老了、腦子老化了，記憶力當然減退。可是她根據實證的證據顯示，記憶力減退的重要原因不見得是老化，而是我們腦子記了太多的東西，腦子進行各種記憶轉換時容易發生錯亂（類似電腦處理過多過大的資料時會當機）。所以這應該是文明症候群，我們的物質文明越繁複，對我們心神產生的干擾越大，我們通盤的心靈能力也就更被蓋住了。談到這裡，至少我們可以摸索出一個重要的道路：如何預防憂鬱。